睁开眼睛俯视着她的面孔,骆闻焕又想起了那晚蜷缩在自己怀里的那只小猫,想起了她酒醉时用爪垫在自己身上撒娇的模样。
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,巴掌大的小奶猫竟然也有这样凶的一面,一双爪子紧紧地扒在自己身上,分明也是生疏却还要装出经验老道的样子。
渐渐的,骆闻焕的双手从抗拒变成了接受。
尽管他知道如果自己足够用力,就一定可以把她推开,可是他不忍心,不忍心让她受伤,一想到她的脸上会出现失望和疼痛的表情,他还是宁愿小猫能继续装成凶猛大老虎的样子。
闭上眼睛,循规蹈矩了二十七年后,骆闻焕决定在这个无人知晓的时刻放纵一下自己。
既然没办法拒绝,只好用心去享受。
第一次和女生有亲密接触,他紧张地心脏都在加速跳动,可他的身体却错把这种情绪当成了兴奋,不仅逐渐提高他的体温,甚至连那一处也有了萌动的反应。
等到骆闻焕逐渐进入状态,乔鹿这才缓缓松开了他的领带。
注视着那一双被自己暖化的冰冷眼眸,直到此刻,她都没有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和骆闻烨有什么不同。
“你真的喜欢我吗?”乔鹿淡声问道。
骆闻焕抿了下微湿的唇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。
从来没有恋爱过的骆闻焕分不清喜不喜欢。
他很厌恶乔鹿背着未婚夫去酒吧买醉的行径,也讨厌她动用公司款项买奢侈品的愚蠢行为,可是又很喜欢她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性格,喜欢她敢爱敢恨的直接。
更喜欢她的这一张脸,尤其是眸子里的那一汪闪耀的碎星,似乎全世界的美好都藏在她的一双桃花眼里。
只是他不能回答这个问题,因为在名义上,她是自己未过门的嫂子,他没有资格喜欢自己的嫂子。
骆闻焕有了推开她的机会,可是身体却根本不受他的控制,僵硬地点了点头。
乔鹿笑了,像是得到了满足的小孩子,毫不掩饰着眼角眉梢的喜悦,“那我的什么要求你都会满足吗?”
骆闻焕的喉结上下滚了滚,感觉自己成了牵线木偶,又做出了和他头脑里完全相反的行为。
踮起脚尖,双手随意地搭在他的肩膀上,感受着他身上的那股炙热,当乔鹿准备问出下一个问题时,忽然听到办公室外有一串沉重的脚步声正在朝这边靠近。
嘭!
办公室的门猛地从外面被推开,是另一个“骆闻煜”。
面色凝重地盯着他们两人,他每一次呼吸都裹挟着沸腾的盛怒,而他的领口并没有领带的束缚,所以可以清楚看到胸口的每一次起伏。
直到他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乔鹿才意识到刚才和自己交织在一起的人并不是骆闻烨。
急忙从身前那人的怀里躲开,乔鹿尴尬地咬着自己犯错的唇,吞吞吐吐地试图解释道。
“你……我……他……唉!”
天呐,这可不能怪我吧?
你们兄弟长得一模一样,脸上又没有刻字,我一时认错也很正常啊。
不对,其实刚才有那么一瞬间,乔鹿也闪过了一丝自己认错人的疑虑。
因为虽然他们长着同样的一张脸,在茶水间时的挺拔和在办公室的树立……唔,好像确实有点不一样,只是没有仔细感觉才不敢确定,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而已。
毕竟她也不知道,原来四胞胎并不是哪里都“一样”啊。
*
乔鹿被推上了罪恶的审判台。
她所犯的错误已经昭然若揭,屋内的灯光明亮,可比灯光还要刺眼的,是骆闻烨怒不可遏的眼神还有骆闻焕审视的目光。
公司不是处理家庭私事的地方,在撞破乔鹿和骆闻焕的私情之后,兄弟俩同时提出了回家再说的要求,而这个家正是骆闻煜所在的别墅。
犯错的人是乔鹿,而乔鹿是骆闻煜的未婚妻,身为她的丈夫,即使陷入沉睡没有意识,也该知道自己的未婚妻今天到底做过什么龌龊事。
“二哥,乔鹿可是大哥的女人,你怎么可以碰她?!”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骆闻煜,骆闻烨大声地质问道。
目光在骆闻焕和乔鹿之间打转,那阵嫌恶到近乎反胃的情绪,简直在看一对见不得光的剑夫印妇,恨不得用眼神把他们相互接触过的腌臜部位全部切掉。
不止是他,当骆闻煜听到骆闻焕碰了乔鹿,意识里的拳头也攥得梆硬。
“我的问题,跟她没关系。”迈出半步挡在乔鹿身前,骆闻焕替她挡下了大半的恶意。
虽然在办公室时他是被强迫的,但也是他没有抵抗得住诱惑,没有及时把乔鹿推开才会犯下大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