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他自由,愿他不为世俗所累,愿他一身轻地去往更高处,所以才放手。
现在回头又算怎么回事?
他们之间,只有分别才是正解。
温夏收起手机。
可叹气的瞬间,乌云飘走了。
世界重新亮起来。
景栩就像太阳,天生带着让人望尘莫及的光泽,能驱散人间阴霾。
所以淤泥里的她总是忍不住靠近。
即使是现在。
她仍控制不住自己。
只是。
恰好他明媚。
却逢她自卑。
她咬了咬唇,做了个决定。
既然无法彻底放手,又无法劝说自己回头。
那就交给天意吧。
她第一次亲吻她的爱人那天,下了一场不算大的雨。
如果……
如果今天也下雨,她就不顾一切回头,尝试着自己做一回太阳。
即使景栩不要她,她也要尽力试一试——就像这几年她死命抓住一切进步的机会那样,尽力抓住景栩。
有乌云。
会下雨吧?
一定要下雨。
温夏眨眨眼。
好不容易想出一个可以继续待在他身边的借口。
老天爷啊。
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。
今天我想要求求你——
一定要下雨。
可是,一直过了零点都没落雨。
她眼眶一热,鼻尖突然涌上酸涩。
又哭了。
她垂着头,任由滚烫眼泪灼在肌肤上。
温夏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哪一刻,像现在这样懦弱。
有人在她身边坐下,传来一句:“这是怎么了?”
欠揍又藏着关心的一句。
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宋有临。
胡老让宋有临回学校取份文件,他本来打算忙完这事儿就去趟京北,没想到在大学城最出名的那家酒吧见到本来要去京北见的人。
顾岑书让他滚,他就死皮赖脸和她同行的人混熟,他有钱会玩,很快被接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