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观鹤眼睛弯弯的,黑色的眼睛中是潮湿的暗,他望着温之皎,也望着她身后,好奇跪在地上一边看画一边歪脑袋的温之皎。
他道:“现在你在和我说话,但另一个你,在做一些很……可爱的事。”
全部的自我已经袒露,言语的束缚自然消散。“可爱”这个词顺理成章,也许之后,“爱”字也不再会被遮掩,或者“疯”这个字也会展现出来。
“……另一个我?”
温之皎已经错乱了。
她思考不了那么多。
谢观鹤很想辩解一下,以前,幻觉没有脸,尽是一片朦胧,很好分清楚。只是后来,他遇到了她,那幻觉便有了脸,有了性格,有了一切……不时出现,又不时消失。她只是做自己的事,亦或者,做他猜测中的她会做的事。
可他觉得,他还是不要说了,她看起来的确被吓到了。于是他只是微笑,放肆的看着她,将她的脸全部映入眼睛里。
如此又害怕又生气的样子,也……让他喉咙干咳,想要嗅闻、舔舐、亲吻……或者更多。
谢观鹤喉结滑动,眸色深深。
温之皎崩溃了,她抱着脑袋,“别说了,别说了,我害怕,我不明白!我思考不了,好难受,好可怕,好恶心!”
她尖叫道:“我不会跟你订婚的,死都不会!”
原来只是觉得不解风情,现在觉得,恐怖至极!
谢观鹤慢慢俯下身,拥抱住她,她在他怀里抵抗,却被抱得更紧。他像是一只硕大的蜘蛛,用这一整墙壁的网将她困在他怀里,又用手臂与拥抱圈禁他。
他道:“皎皎,只要你没看到这些,我就能永远毫无波澜,乏味地爱你。可很显然,对你来说,你要的是一种丧失自我的,全然将心交付给你,无论恐怖或疯狂的爱。”
“才不是,才不是!”温之皎捂着耳朵,眼睛里满是泪水,“我害怕,我害怕,我讨厌你,我不要理你了!”
“让我们待久一点吧,我可以给你一幅幅介绍这些画。”谢观鹤唇边的弧度越来越大,语气温柔,“而且,一想到你被我的血包围了,就觉得很有趣。”
简直就像,她在他的腹中,被他的血液所包裹。当然,如果她愿意,他也可以进入她的腹中,他已经放血滋养过他的欲望太久。
温之皎尖叫出声,“你个疯子!”
救命哇,她真不该引逗他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