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疑心再生(第4页)

好在痛意并非太深,怀钰迅速敛定心神,借口忽而言出:“我来此,不过是想问你讨些止痛更灵验些的药,太医肯给你的药未必肯给我。”

怀钰强忍着推开他,“不必这般捉弄我。”背身疾步朝高台下小跑离去。

宋辑宁刚准备追出去,忽觉胸膛痛意深深,垂眸仔细一看外袍已渗出暗红血迹,这几日,伤口愈合不佳,常有迸裂,宋辑宁勉力按住渗血处,急命邹荣:“速速去太医署,命云太医去倾瑶台请脉。”

宫内最好的药,他皆是给她,是他对不住她,未能替她承此伤痛。

怀钰紧紧挽着红竹,“近些时日的膳食,还有我所有茶具什么的,你皆去传太医来仔细验过,速速。”

她对自己身子尚是了解,怎会病体至此,昏厥数日,应该是不至于的。

遂又想到太医定会禀明宋辑宁,朝红竹着急道:“算了,不用太医,等会回了倾瑶台,去妆匣里翻出几支银簪子来。”

将银簪子用烛火烧红,插入茶点中,怀钰遂才想起临安侯从前对她所言:“银遇毒而黑实乃坊间讹传,若真遇砒霜之毒,待你惊觉回想起用银试毒时,你恐已魂归……”

银簪坠落,怀钰跌坐地面,红竹急忙去扶她,“主子,可是怀疑有人下毒?”

怀钰瞳孔骤缩,回平阳后,因着有宋辑宁在,她从未想过有人会加害她。

平日里她未有接触后宫诸人,她虽为父亲求得宗正寺卿之职,但此官职的权柄宋辑宁并未完全交由父亲,临安侯府当下可谓无权无势,朝臣更是没有理由加害她。

遍数六宫朝堂,她实是想不出来能是何人,难不成她根本没有中毒,真的只是身子越来越不好……

云怀川躬身长揖,“微臣请淑妃娘娘安。”这一声将怀钰飘摇神思拉回。

怀钰示意他起身,眸光掠向红竹,红竹即刻会意,将殿内一众宫人带出。

怀钰淡声:“云怀川。”

其实前几日转醒时,见到云怀川来请脉便欲相询,奈何宋辑宁在场,“靖窈此番和亲安仁,我原想着。”话音稍顿,“以你之能,当在随行太医名录之中。”

云怀川早年随其父跟随宋安,于军中行医,云家未落没之前,岁岁伯爵府的蹴鞠会,必见云怀川与宋靖窈言笑晏晏,宋安原是答允他,待战定回平阳,便为他与宋靖窈赐婚,此事耽搁至此,未料想至如今结果。

云怀川恭敬道:“陛下不允此事,微臣无能。”

为见得怀钰,冒死行险,暗投泻药于章院判茶汤之中,章院判因腹痛泄泻告假,这才换了他当值,未料机缘倏至,他首夜值更便得以见得怀钰。得由他轮值侍药。,竟得暗会怀钰于重帷深处。

怀钰洞察他神色,笑道:“且言,你处心积虑寻机见我,所为何事?”

明人不言暗话,云怀川:“无事,只是二公主临行前拜托微臣护好淑妃,言您他日或可襄助她逃离安仁。”话音方落,云怀川倏然抬眸直视怀钰。

靖窈信她么,她连究竟能否脱此囚笼都要寄托于哥哥与宋安,怀钰轻叹:“不知靖窈现下,是否安好。”

话到唇边终究咽下,她其实想言她会尽力,但她不可给宫中的任何人留下话柄。

有时想想父亲从前所言,也有说的无错的,靠旁人,寄望他人,不如想法子自谋生路,纵使前路嶙峋,总胜过悬命于他人掌中,至少心安。

怀钰伸手递于前让他探脉,本欲直言她怀疑有人给她下毒,但念及她离宫数载,不知其间深意盘桓,云怀川原是宋安的部下,宋辑宁为何留他,掩去思量,终究什么话也未言。

“娘娘安心,已无大碍,微臣所拟方是为治本,药材性烈,难免会因药产生些许疼痛,娘娘宽心。”云怀川作揖,他长时留在寝殿内不妥,“微臣告退。”

怀钰看着他的背影,看来又要寻个借口出宫一趟,寻暗卫给哥哥递一封信。

长乐宫宫中的掌事女史于殿外求见,红竹将她引入内,女史跪地呈上托盘,盘中见朝服,朝冠,女史道:“皇后娘娘命内府同尚服局赶制,将至寒食祭祀,还望淑妃娘娘早做斋戒之备。”

怀钰伸手触摸,随即捻起衣裳扔于地。

红竹见此,朝女史道:“请回罢。”

女史见掉落于地的朝服,惊呼生生咽下,默声退下。

淑妃之名,于她而言本是折辱,遑论嫔妃朝服,更甚。

怀钰不悦道:“将这衣裳扔远些,我旧伤痛至不能支身,去不了寒食祭祀。”

让她瞧着宋辑宁与傅霓旌并排走上祭阶,而她落寞的随行二人身后?倒不如刺她一剑来的痛快。

寒食祭祀,宋辑宁主祭,应是无暇顾及她,怀钰勾了勾唇角,她怎的忘却了寒食祭祀这一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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