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忱被蒙在鼓中,迷迷糊糊被咬咬带到了喜堂里,换上一身漂亮的大红喜服,盖上了鸳鸯盖头。
“谁成亲啊,怎么给我盖盖头?”
咬咬囫囵答他,“不是要成亲,是唱戏用的,宗门里请了戏班子来庆祝玄卿当上宗主,只是缺个新妇的角色想让爹爹顶上。”
“哦……演戏啊,那我挺在行的!”
谢忱自信满满地坐在新房里,认真排练着咬咬给他的台词。
玄卿则是也穿上喜服,神气十足地当上了新郎官。
媒人的角色,自然是唐春安来。他看了看新郎官玄卿,忍不住提醒,“这要是沈师兄真变回来,估计要跟你拼了。”
玄卿拍了拍他肩膀,大义凛然道,“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,我这是为他俩好,他谢我还来不及,还跟我拼命?”
唐春安哭笑不得地道,“那沈师兄的家人请来没有?”
“当然,早就通知了,沈家人高兴的不得了,昨夜就赶到了,一大家子整整齐齐的。”
唐春安默了默,“成吧,合着只有成亲的俩人不知道。”
玄卿得意地道,“消息已经放出去了,你就等着看沈玉衡来劫亲事吧。”
天刚蒙蒙亮,所有人都到齐了。
然而一直等到快要拜堂时,沈玉衡却迟迟没有出现。
玄卿愈发心慌。
沈玉衡不来,难道是气急攻心去寻短见了?
他沉不住气,眼看唐春安已经在堂内喊新郎官,玄卿咬了咬牙,干脆决定先顶上去,说不定沈玉衡正好就赶到了呢。
玄卿深吸一口气,刚要从接亲的软轿里走出去,刚撩开骄帘,便对上一双冷沉视线。
“夫人,这是要娶谁?”
心头咯噔一声,他忘了,除沈玉衡之外还有一个人不知情。
玄卿还没来得及解释,就被一把按回软轿里。
余光中,他看到身前人背后立着道熟悉的身影。
“沈……!”
玄卿话未脱口,便被人掐住脸狠狠堵了回去,化作一声吃痛的低呼。
他忍不住轻骂道,“你是狗吗,想咬死我?”
回答他的却是更加无情地啃咬,“我是你什么人,夫人不清楚?”
“清楚清楚,当然是我的好夫君,你听我解释……楚思佞,这是在外面!”
*
谢忱乖乖坐在新房内,还在等着人喊他去唱戏,然而门外久久没有动静,他百无聊赖地偷吃了几颗摆在桌上的喜糖。
怪甜的。
新郎官什么时候来接他啊?一会还得去地里浇水呢。
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,“新妇,可以出来了。”
谢忱如蒙大赦般从床上爬起来,一溜烟推开门,跟随着对方走到喜堂里。
透过薄薄的红纱,他隐约能看到喜堂上坐着两个人,有点眼熟,刚想再仔细看看时,手忽然被冰凉的指轻轻牵住。
谢忱愣了愣,那种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,甚至让他想掀开盖头看看身旁人到底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