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。
为了防止夜长梦多,她和阿烨必须尽快弄清楚昏迷男子的确切身份。
对方究竟是西列太子慕容景?还是誉王慕容钰?亦或是西列国皇帝最不喜欢的皇五子慕容棣?
还有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华禹?
蕤宾看看身边的白衣女子,又看看斜对面的玄衣男子,不禁一脸羡慕。
锦陌的眼睛里有对秦王殿下的在乎,还有很温暖又很柔软的情愫。
而秦王殿下一向冷峻高远如同一座触不可及的冰山,可是看向锦陌的眼神却好像一罐蜂蜜,无论什么时候眼神都会拉丝,都是甜的。
心底微微一涩,蕤宾透过围帐帘子望向不远处的汉白玉墓碑。
曾经,她也是用锦陌看秦王殿下那样的眼神看着阿离。
只是可惜,阿离除了有一次将她误当成锦陌,用秦王殿下看着锦陌那样的眼神看着她之外,就一直对她若即若离。
她想过放弃,不想再沉迷在这份无望的爱中。
但是,当她看到锦陌诈死离开秦王殿下,秦王殿下为锦陌做的那些事情后,她突然意识到秦王殿下也许早就不知不觉地爱上阿陌了。
因着这样的发现,她打定主意想假以时日,让阿离慢慢地、慢慢地爱上她。
其实她已经有些收获了。
阿离离开上京城前,曾经将杏花令交给她,并告诉她“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他相信的人不多,而她绝对是其中之一”。
甚至阿离还要把千金阁三分之一的收益给她,作为她的嫁妆。
她听后,又是感动,又是着急,哭着说“她什么都不要,只要做他的妻子”。
阿离一边给她擦眼泪,一边喃喃自语“既生瑜何生亮”。
她可以感受到,阿离已经渐渐地在接受她。
只要她和阿离再耳鬓厮磨一些时日,阿离就会爱上她。
可惜,她和阿离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。
苍白的脸上挂满泪痕,蕤宾缓缓起身:
“既然王妃、菖蒲和那个昏迷的男人都没有大碍,民妇也要告辞,去完成亡夫的托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