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到他的影响,我原本焦躁如火,动荡不安的心,也渐渐平静下来。
巧手班似乎注意到我的变化,依旧头也不抬的说:“难为有人还喜欢这个,你想学吗?”
我回过神,一脸不解。
他这是要教我他的本事?
我说:“这应该不能随便传的吧?”
巧手班说:“不传,但我从不介意别人看,谁乐意看,只要不打扰我,都行。能学会多少,看你们自己。你基础不错,天赋也好,想看可以坐近点看。”
听到这话,我起身抬起椅子,默默凑了过去。
说实话,要是平时,我指定欣喜万分。
一位大师级的工匠艺人,愿意教自己两手,那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。
可这会儿,我心心念念都是汝瓷金蟾里的东西,还有我父母死亡的真相和线索。
让我学,我压根没这心思。
但现在,我也无事可做。
那就学吧。
虽然并非我所愿,但我学习态度并不差。
既然要学,那就学得认真。
所以,我专心致志的盯着他手上的动作。
他手里的小钳子,不是市面上能见到的工具,与其说钳子,不如说那是两根针,一端能有小指那么粗,另一端却尖细无比,好似两根筷子搭一块儿。
这种非常规的工具,哪怕是能熟练使用,都得练上两年,才能初窥门径。更别提拿它修复物件。
能被这种工具修复的,必定是极为精细的活儿。
譬如眼前这个镂空香囊。
以那小钳子的尖锐程度,手上力气掌握不好,别说修复,没把东西损坏更多都算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