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承驰靠在椅背上,嗓音低沉且沙哑,“杜闻,你觉得我是不是个神经病?”
杜闻惶恐的垂下脑袋,“傅先生,何出此言啊?”
北欧那边都知道傅家有一个不择手段的疯子,凡是他出手干涉的地方,必定是一阵腥风血雨。
他偏执而疯狂,做了很多让人胆战心惊的事,但无人敢骂他一句神经病。
杜闻的脑袋垂得更低了。
傅承驰倏然低低的笑了,“母亲让我把言熹带回家,我的确想过要和她结婚,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,我已经把她当做了亡姐的替身,我还能和她结婚吗?”
他的声音渐渐变轻,听上去有些无力。
杜闻的心狠狠揪在一起。
他明白傅承驰为什么会纠结。
没人能比得过亡姐在傅先生心中的地位,他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得到慰藉的对象,从带着结婚的目的,到后来只是把言熹当姐姐,可他又明白,言熹不可能是他的姐姐。
杜闻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乱如麻。
他有些心疼地看着傅承驰,“傅先生,其实结不结婚并不重要。”
“为什么?”傅承驰反问,“能让女人能够感到最大的安全感,不就是把她娶回家吗?”
杜闻在心中叹了一口气,“可是傅先生,言小姐已经有丈夫了。”
傅承驰的思绪忽然中断了。
他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,脑神经好像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得更加错综复杂。
他现在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对待言熹。
一方面,他是真的想带她回北欧,哪怕等到她生下孩子也无所谓。
另一方面,他更希望言熹能一直像他的长姐那样,让他自欺欺人的从她的身上能够得到一些安慰。
他仔细想了想,他们还是不适合结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