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廉听她说话断断续续,不似平日爽利,脚步便停在原地。
砰——
一声闷响,像是什么东西撞在墙上,震得门板都颤了三颤。
吱呀——
“许婶!你没……”
他这问一顿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那木门开了条窄缝,从里头探出一个骚媚的身子来。
原来是个着一件皱褶褙子的女村妇,颊上染着两朵红晕,那后脑勺儿松松挽着髻,几缕湿润的青丝黏在鬓角边,带着一股子情欲未消的韵味,怀前松松垮垮地敞着,右边儿的奶子藏在门后头,左边儿却被门框挤得鼓鼓胀胀的,挤压出一个无比下流的美景。
她嗔道:“婶的廉哥儿,你怎的还不走?莫要在这儿…啊…耽搁时辰…嗯…啊…快些去罢……”
许婶语气急促之余,身子一晃一晃的,那只扶着门框的手也在轻轻颤抖,似是站不稳。
慕廉在门外站得踟蹰,既不好闯进去,又不好就这般离开。略一迟疑,还是开口问道:“许婶,可是摔着了?要不要紧?”
一抹红霞冲上许婶的脸颊,她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后,带着喘息,却又压低了嗓子:“嗯…啊…别顶了…外头…有人……”
又快速望向慕廉,将门缝又挤小了些,一对奶子被门框挤得更加鼓胀,许婶缓了口气,唇口微张:“……婶无、无事。”
语气急促之余,不知为何有些幽怨。
慕廉迟疑着,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环境一静下来,似是什么东西在磨蹭,还伴随着细微的水声,似有似无。
许兰与这少年郎朝夕相处,深知他性子,忙打断他道:“婶真没事…就是…就是阿牛在帮婶按摩…”
话音方落,那窗台边便传来几声闷响,活像是什么硬物撞在软肉上似的。
许兰猛地一颤,险些站立不住,忙把那双常年做活计的粗糙手儿扶在门框上,身子前后摇晃不定,时而挺胸时而缩腰,那模样儿活像是在承受什么似的。
“啊…轻些……”
许婶低声娇喘,手臂往后一探,啪地打了一记,随即提高嗓门儿对慕廉道:“……你瞧…这孩子…嗯啊…下手没个轻重…啊…婶没事,你快些去罢,那些个娃儿还等着你去读书呢,莫要让他们久等了……”
她嘴里娇喘连连,身子一会儿前倾一会儿后仰,那对儿奶子在褙子里晃动,真真是春色无边。
慕廉不由回想起前些日子的情景,那时阿牛正替许婶推拿,力道大了些,也是这般。
当时他还误会许婶与人有私情,如今想来,倒是自己多心了。想必是这会子阿牛又在给许婶按摩,只是力道没个轻重,才弄得许婶这般难受。
“那好。”
话音方落,
咔嗒——
急的一声,门栓落下。
许兰在门后头压着嗓子,带着娇喘道:“你这个…猴急得你…等廉哥儿走远些再…嗯…”
他心下早有几分明白。
退出院门时,眼角余光又不自觉地往那厢房瞄去。
这会子慕廉已是化气境修为,耳力暴涨不少,隔着窗纱庭院,仔细观望细听,便看到个矮小的身影,正抱着许婶的腰肢,许婶为了迁就前者的身高,保持着把双腿分开的姿态。
一阵风吹过,掀起的窗帘被吹落。
慕廉遂的收回了视线。
心下思量,不禁摇头苦笑。
真是不该。
他背着药箱,往自家院子走去。秋风习习,带来几片落叶,那叶子打着旋儿,落在他的肩头。
倒是想起万草堂那个蛮子……